我两眼一翻,晕了过去,在彻底晕翻之前,我仿佛看见了一道光......
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,结果却被老妈的破锣嗓音骂醒了:“陈涛,你找死,自己房间不睡,偏偏跑到姐姐这里来。跑到姐姐这里就算了,偏偏还要睡在地上。睡在地上也就算了,你他么裤子边有一泡尿是怎么回事?有一泡尿也就算了,你姐姐的被单居然也是湿的。我王朝英真是命苦啊,竟然生了你这么个兔崽子!”
我又惊又喜地爬起来,环顾四周,血液没有了,大蛆没有了,最关键是陈永寿那老王八羔子没有了。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,就把脸凑到老妈跟前,两眼放光,充满期待:“妈,你打我一巴掌试试!”
我妈顿时就跳了起来:“你这小兔崽子,刚满十ba岁,翅膀就硬了是吧,还敢威胁老娘。”
“啪!”耳光响亮。好疼!是真的,我还活着。我顾不得捂脸,直接就抱住了老妈,在她的左脸“啵啵啵”大亲三口,又在她的右脸大亲三口。
老妈像看怪物一样地盯着我,看了好一会儿,发出恍然大悟的一声冷笑,语带鄙视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?说,是不是又想请假逃学?”
我的亲妈,我这次真的不是想要逃学,我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悦,您不懂,唉!我正欲解释,没想到老妈又是一个巴掌扇过来:“你个兔崽子,不就是刚满十ba岁吗?还真把自己当成年人了,想要请假?没门。”
我不服气:“十ba岁是无辜的,请不要牵扯到十ba岁,好吗?”
“再狡辩,你再狡辩,你说你姐那么优秀,人美心也美,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,从小就是三好学生,重点中学、名牌大学一个个读了个遍,你呢,一个废物,是不是老娘亲生的都不晓得,指不定是生的时候被人抱错了,真是家门不幸......别想偷跑,赶快整理书包......”老妈骂骂咧咧走了出去。
我靠,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?
整理好书包,走到灶头,热腾腾的鸡蛋面已经盛好,那圆鼓鼓的荷包蛋金黄焦脆,冒着香气,躺在碗里诱惑我:“快来吃了我,快来吃了我......”眼睛渐渐模糊,我拿起筷子,没夹稳,荷包蛋从筷子底下溜走,滑到了挂面上。
我再夹起,一口咬下,香浓的蛋黄液流入了喉间,一滴泪珠也随之掉在了面汤里,混着油珠荡漾。
“老妈,我爱你。”劫后余生的感觉,真是太让人感动。太阳是这样的晴朗,生命是多么的美好,我要永远陪在爸爸妈妈身边。
吃饱肚子,我爬上了公交车,踏上了去学校的旅途,今天是周一,还是个阴天。
昨夜过得并不好,所以我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儿,眯着眯着就睡着了。等我醒来,发现自己在一座荒山上,而且,天灰蒙蒙的,已经快要黑了。司机呢?车呢?
我发疯似的跑了起来,想要跑出这座深山,但是除了无边无际的风声和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之外,什么也没有。
约莫跑了三里地之后,我看到了一座吊桥,然后,我的腿软了。
十个男人中,有jiu个不会害怕走吊桥。而我,不是那十分之一。这是一座十分老旧的吊桥,你一看到它,耳边就响起了“吱呀吱呀”的声音。关键这吊桥还很高,我往下一看......
一条大河波浪宽。
山势险峻,水流湍急。人还没走上去,吊桥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。这也太恐怖了吧!
我算是明白了,我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缠上了。要想跑出去,必须冲破这一层层的障碍。我吞了口唾沫,根据以往爬山的经验,最好不要往下看,得尽快跑过去才行。
要是半路上往下一看,保准再也迈不开步子。
我深呼吸三下,正准备跑过去,忽然有一个怪异的笑声从对面传来,为什么说怪异,因为声音不是从耳朵里传进来的,而是直接从大脑传递的。
我朝着对面一看,这才发现这条大约五米长的吊桥对面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站了一名白衣人,头发长长地垂下来,看不清是男是女。要命的是,他的手里拿着一把砍柴刀。
砍柴刀看起来很黄很旧,像是生锈了一般。他一下一下地砍在绳索上面,每砍一下,吊桥就剧烈地晃动起来。
管他是人是鬼,我现在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:跑。要想跑出这鬼地方,就只有冲过吊桥。我闭上眼睛,铆足了劲儿跑过去,耳边生起了风,呜呜呜......叫人胆颤。
跑着跑着,对面那人竟然“嗤嗤嗤”地笑了起来,我听得发慌,忍不住睁开了眼睛,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
吊桥下竟然伸出了一只只瘦骨嶙峋、被河水泡得发白的手,这些手一使劲,就轻轻松松地爬到了桥上。
我的身边顿时就多出了许多ba、jiu岁的小孩子,有的瞎了眼,有的没了舌头,有的缺胳膊断腿的,全是残疾人,不,很有可能是残疾鬼......
最让我恶寒的是,在我前面,是一个只有上半身的孩子,他拖着肠子朝我爬来。
当他把脸对准我的时候,我才发现,这个世界上,没有最恶寒,只有更恶寒。那小孩子,分明就跟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......
我环顾四周,竟然全都是我。
我又是惊恐又是恶心,一脚踢开前面的孩子就冲刺到对面,那白衣人突然抬起头来,一刀劈向我。我摔倒了。
虽然白衣人长得很恐怖,确实吓到了我。但是,我摔跤却不是因为他。从眼角的余光看去,我的脚上被东西缠住了。
是那个孩子的肠子!
无力感传上心头,我快要死了。
白衣人,哦不,白衣鬼的斧头劈了下来,我将脑袋一闪,砍柴刀砍到了手臂上。鲜血流了出来。
这不算什么。因为砍柴刀还在继续向下,砍到了绳索上,并且成为了最后一张压死大象的白纸。
“啊......”吊桥断裂,我从桥上摔了下去,绝望地闭上了眼睛......
“陈涛,你醒醒......”
好像有人在叫我,我疑惑地睁开了眼睛,借着窗户外面透进来的月光,我发现是临床的王凯凯。
我奇怪道:“我怎么在寝室里?”
王凯凯也奇怪地说:“你怎么这样说,是不是做恶梦了?或许是热度上去了。”说完还真的来摸我的脑袋。
我云里雾里的,凯凯却一惊一乍地说道:“啊,好烫,真的发烧了。”
我像个白痴一样,问道:“凯凯,我到底怎么了?”
王凯凯惊讶地望着我,最后还是回答了:“体育课的时候,你受伤了。”
“怎么受的伤?”
“篮球飞到围墙后面的废弃楼去了,楼前堆着一堆废旧的垃圾,就是旧铜烂铁一类,你不小心摔倒了,左手臂被割了一道。”
摔倒?左手臂?被割伤?
这么巧合?
被他这么一说,左手臂突然传来一阵疼痛,我低头一看,果然缠上了纱布。
凯凯继续说道:“医务人员给你处理过了,但是看你现在这个情况,我怀疑是消毒不彻底,造成感染,有可能是破伤风,明天得去人民医院一趟。”
为什么,为什么这么巧合?那样真实的感觉,不像是梦境啊。而且,我根本没有上体育课的记忆。
我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。
谁能告诉我?
上铺的两个兄弟睡得跟猪似的,呼噜声打得震天响。我睡意全无,便和凯凯聊天,我问他:“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?”
凯凯将头埋进了被子里,我知道,他是在偷笑。我生气道:“王凯凯,你够了啊。”
王凯凯从床上爬下来,来到了我的身边:“你是不是想给我讲鬼故事啊?”
我掀开被子,正欲像往常一样两兄弟大被同眠。突然,我双眼圆瞪,差一点撑破瞳孔。面目狰狞、睚眦欲裂估计说的就是我现在的表情。
一只黑骨手赫然搭在王凯凯的右肩上。透过微弱的月光,我极目而上,果然是那张干巴巴如千年老树一样的脸。
陈永寿!!!
他对着我森森地笑,整个下巴都笑了下来,骨头露在外面,骨缝里爬满了蛆虫。
“我草!”我大喊一声,身体的极速潜能爆发,将王凯凯拉入了蚊帐。动静太大,碰到了枕头边的手机,蚊帐摇晃,手机屏幕在黑夜里闪闪发光。
我一看,十点五十,子时快到了,他可真准时。
我刚才那一声叫唤十分洪亮,但是舍友们依旧还在沉睡。他们陷入了鬼遮眼,什么也听不见、看不到了。
王凯凯被我弄得七荤八素的,十分不解。我顺势一指,直截了当地说:“我昨天碰到鬼了,今天,他跟来了。”
王凯凯顺着我的指尖看去,我本来以为他会害怕,没想到他握紧拳头,立马就要冲出去:“啥玩意儿,看老子不弄死他。”整个一霸气侧漏。
但是霸气有什么用?对方可是鬼。
那陈永寿看着蚊帐,并不敢贸然前进,看来是吸取了经验。对峙了好一会,他才移动脚步,向我们走来。
一步,两步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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