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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章 她爱着他

  《嫌疑》采用的是国外比较流行的播出方式,拍一集播一集,甚至每一集结尾时特意留悬念,在社交平台上发起投票。

  这是一部快节奏网剧,且互动性极强。

  虽然《嫌疑》的拍摄组与后期组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操作,但因着各部分配合极好,全场一心的情况下也没出什么问题。

  为这剧痴为这剧狂为这剧哐哐撞大墙的粉丝日益剧增,每一集播出后的话题讨论量都极高。

  因着剪辑的特意安排,每一个幌子看起来都如此地真实。

  直到第十集,所有的幌子皆已排除,「牧先生」浮上水面。

  牧修远的粉丝一瞬爆炸。

  「啊啊啊啊我就知道远哥才不会演一个小配角!!」

  「演得太好了呜呜呜,简直坏到我心上!鲨我!」

  「三观跟跑,对不起,他好帅我好喜欢!」

  白妙妙的粉紧随其后。

  「天哪,白妙妙演技也涨得太快了,那个眼神,啊我死了!」

  「她也太会了!甜甜病病的感觉是怎么演出来的啊!」

  「啊,好像跟她谈恋爱,被她杀了也行啊,反正也值了!」

  修p粉也跟着欢欣鼓舞。

  「这可是官配啊!!」

  「剪刀手在哪里?速来!」

  「反p太好磕了呜呜呜!妈妈!饿饿!饭饭!」

  「病娇女x变态男,有没有大手子写,我想看!!!」

  一时间,牧修远的话题,白妙妙的话题,修p的广场,一片欣欣向荣,活力蓬勃。

  在这样的大好时机里,一个混剪视频横空出世。

  将白妙妙出道以来与牧修远的同框镜头剪到了一起,还配合了牧修远的和《馋猫女友》的部分片段,做出了一个修庙情缘。

  视频名也取得很直白,「只有be才是真的好磕」。

  视频开场,便是白妙妙自乡间小道远远走来,犹如天仙落凡,甜甜笑着,轻轻开口,「你好,我是白妙妙。」

  而牧修远就这样看着,黝黑的眸子里倒映出小姑娘的身影,轻轻笑了。

  他们一同走过山林,走过城市,看过日出,等过日落,她总是甜甜的,笑得如此纯真。

  可后来,一切都变了,白妙妙太单纯,牧修远也有成年人的生活,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后,牧修远在宴席上抱着别的女人离去,白妙妙如遭雷击。

  她痛哭着,淋着午夜的大雨,离开了。

  而后她变了,变得疯狂,她开始偷偷跟着牧修远,眼神里流露出的仍是爱意。

  牧修远害怕了,开始躲着她,频繁搬家,每日躲到阴影里,不再让人看见自己的脸。

  但这也没办法阻拦白妙妙再一次出现。

  最终,他也疯了,在又一次白妙妙敲门时,拿起了刀。

  但第二天,打开门的是白妙妙,她身上带伤,小脸悲伤。

  输家是牧修远。

  每一个看过视频的人都嗷嗷哭喊着,转发,评论,并严厉声称,要给剪刀手大师寄刀子。

  这个视频不仅仅在粉丝圈里流传,甚至出了圈,吸引了不少在此之前既不知道牧修远也不知道白妙妙的人,纯粹被这个视频吸引而来。

  随着视频的播放量疯狂上涨,白妙妙的粉丝数也呈现了指数级上涨趋势,从原本的十万,几天之内逼近百万大关。.

  当然,这对于牧修远的千万粉丝数,并没有什么影响,只是小小地涨了一些。

 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,仅仅在两个小时里,就到了现在出圈的程度,林莎刚结束一场与耀远高层的会

  谈,走出办公室,拿出手机才得知了进展。

  她:我安排的营销号动起来了?

  她电话联系自己之前谈好的几位博主,那几位也是一脸懵,「没有啊,不是你联系的别家的?」

  林莎无奈,「你们把预备好的通稿也发出去吧,加一把火。」

  这都第几次了,自己作为经纪人还没有出招呢,白妙妙就自己给自己带来了天然热度。

  这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人人都爱她的魔力?

  她撩起耳边的鬓发,压到耳后,自言自语,「下一步就是把国民闺女这个概念炒起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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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何娅换上高领毛衣,拉高衣领,遮住脖子上的伤,她对着镜子,沉默不语。

  镜子里的女孩年轻漂亮,只是脸色苍白,是久不见天日的病态白。

  如白瓷娃娃的完美皮肤上,却被几处青紫所破坏,它们遍布于额角,眼角,嘴角,将人偶娃娃露出破绽。

  她打开化妆盒,开始为自己精心涂抹。

  遮住伤痕,粉底,腮红,睫毛,眼影,眼线,描眉,她的动作很是缓慢,将每一步细细描画,做到最满意,才在最后用深红色口红将苍白唇色掩饰。

  她化完妆,也并不离开,只呆呆坐在那里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
  镜子里映照这的,好像是她,好像又不是她。

  她轻轻眨眼,镜中人好似最初的何娅,捂着脸,指缝间漏出一些脸上的伤痕,嘤嘤哭泣,低声问,「为什么呢……」

  再一次眨眼,镜中人又变回了现在的模样,面无表情,眉眼冷淡,仿若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。

  她已经不会再问为什么。

  也许,她曾享受过这样的生活。

  「咔嗒」,牧先生打开了房门。

  他皱着眉头,摘下帽子。

  看到何娅呆坐着的模样,他也浑不在意,径直走向衣柜,开始收拾行李。

  「我们该搬走了。」

  他将自己的衣服扔到床上,又开始四处翻找行李箱。

  「你记得我那个皮箱放在哪儿了吗?」

  他半跪在地上,探头看床底,无果。

  他一边拍着裤子上的灰尘,一边问。

  何娅慢悠悠站起来,右手揣在口袋里,走向牧先生,深红的唇微微弯了弯。

  「是啊,在哪里呢……」

  她从背后轻轻抱住牧先生。

  牧先生不耐烦,将何娅的手打开,毫不客气的力度,女孩的左手立刻红了一片。

  何娅习以为常,仍旧弯着唇,她绕着牧先生,又去牵他的手。

  「不管那些事情,来跳舞吧。」

  牧先生再次甩开何娅的手,有点生气。

  「我马上要被查到了!你不明白吗?」

  「现在根本不是可以跳舞的时候!」

  他色厉内荏,额角冒汗,很是慌张。

  何娅收起左手,握拳,放松,等到微麻的左手缓和,这才继续行动。

  「好吧。」

  她的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,素白的手指,紧紧握着一把短短的匕首。

  牧先生还在四处找行李箱,对背后的何娅行动没有关注。

  直到刺骨的疼痛从背后贯穿。

  「你……」他回头,看向背后的何娅,骤然失去的生命力让他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。

  何娅用力,将***牧先生后背的匕首拔出来。

  鲜红的血液溅出,划出一道弧线,洒在

  何娅的脸上,纯白的人偶娃娃带上几分丧病的美。

  她用食指沾取几滴鲜血,送进口中,弯弯眉眼,灰蓝色的瞳仁里写着疯狂。

  「好吃~」

  随着何娅的动作,牧先生脱力,跪倒在地。

  他张大嘴,拼命呼吸,却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搁浅的鱼,努力吸进去的空气又迅猛地漏走。

  他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。

  「那么,」何娅扔掉匕首,再一次从背后抱住牧先生,「现在,你可以和我跳舞了吗?」

  牧先生睁大眼睛,喘息着,却并无帮助地,恐惧地,艰难地,缓慢地,「……救我……」

  「呵呵呵~」何娅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笑话一般,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」

  她从背后吻上牧先生的脖颈,随后向上,吻住牧先生的耳垂,她并不满足,又吐出舌尖,轻轻舔舐,深红色的口红印在他的耳垂。

  「我就是在救你。」她贴着牧先生的耳朵说。

  「你是我敬仰的神明,怎么能够,做出逃跑的行动?」她自语。

  牧先生努力吞咽,撑住眩晕的头,开始讨饶,「……我错了……放过我……我错了……求求你……」

  男人声音颤抖,无了以往的运筹帷幄。

  何娅停下动作,眉目一冷。

  「扫兴。」她语带嫌弃。

  她松开抱着牧先生的手,任由无力的牧先生摔倒在地上。

  而后,她站起身,视线落到自己沾染了血迹的衣裙上。

  不再管在地上艰难爬动的牧先生,她径直去找寻自己的衣服。

  等到她重新换好衣服回来,牧先生已经停止了呼吸。

  她重新换的是一件纯白的衣裙。

  她踮着脚,避开满地的血迹,缓步踩到牧先生身边,而后提起裙摆,蹲下去。

  男人凝固的表情已不再是惊恐,或者难以置信,转变成了安详,甚至带着淡淡笑意。

  看起来,像是在何娅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想明白了什么。

  「……」何娅摸摸他的脸,刚去世的人体还带着几分温度,还是柔软的。

  兀地,少女麻木的脸颊上滑下眼泪来。

  那泪水冲淡了她眼角周围的遮挡,又露出几分原有的青紫来。

  「你懂了啊……」

  她低声喃喃。

  这间曾住过一对有情人的房间里静得万籁俱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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